何天擇

索雅各(Jim Sepulveda)接受心臟手術時,突然感到心臟刺痛,接著失去了知覺。

他睜開眼睛,看見自己站在一個大草原中,四周綠草如茵,每一片葉子都閃閃發光,活像小燈泡一般。右邊是一大片花海,顏色鮮艷極了,前所未見,燦爛異常,教人目眩心醉。頭上青天一片純藍,一望無際。空氣中彌漫著愛的氣氛。

他爬過一個小丘,駐足在一棵大樹底下。忽然有一道強光從旁射來,他無法直視,瞇起眼睛,垂下視線,見地上有一雙便鞋。鞋子上是雪白的袍子。沿白袍往上看,啊,是一個人!這人頭頂光明燦爛。因太光亮了,看不清輪廓。雅各立即知道,此人就是主耶穌基督!主耶穌用極柔和親切的聲音說:「雅各,我愛你,但你的時候尚未到。你必須回去,我有很多事等著你辦。」雅各不願意離去。主耶穌笑著重複剛才的話。

瞬間,他被主耶穌的光輝包圍,整個人像浸潤在愛和平安中。不過,到了最後,他仍得轉身離去。爬過小丘之後,他覺得有一團狀似霧氣的藍光包圍他。接著就是一片漆黑。

他張開眼睛,見自己躺在手術台上。頭已被床單蓋上—原來他已死了八分鐘!

瀕死經驗

筆者喜愛讀「魂遊體外」或「瀕死經驗」的實錄。因早年先父也有過類似經歷。自二十世紀七十年代起,醫學界就開始追訪並研討這些經歷,使許多類似的不尋常經歷公諸於世。時下大型圖書館及網路均有類似資料。“The Final Frontier”《至終邊疆》一書記載了廿五個不同經歷,茲再列舉一例:

麥恩(Ian McCormack)生長在新西蘭,廿四歲取得家畜科學學位,後用兩年時間環球旅遊。事情發生在“滑浪者天堂” — 模理西斯島(Maritius)。

「當時,我把整個生命投注在運動與旅遊上。」麥恩說。一個晚上,他在模理西斯島潛水。他在燈光照射中看到前方有一隻海蜇,形狀好像盒子。突然他感到前臂劇痛,彷如被幾千瓦特電流襲擊。他掙扎著脫身,卻被另外三隻海蜇抓住。前臂頓時腫脹,有如氣球。他感到呼吸異常困難。

在救護車送院途中,他看到自己的一生。他想:「我快要死了!」因聽說死前會有這種現象。麥恩不信上帝,可也不敢肯定人死後一了百了。這時,母親的臉突然浮現眼前,母親說:「恩兒,不管你離上帝多遠,若你誠心呼求祂,祂必垂聽,赦免你的罪。」十年了,已經十年了,他對母親絕口不談上帝。他徹底否認上帝的存在,但母親不斷為他禱告。現在,他躺在救護車中禱告祈求上帝赦罪,也表明願意饒恕得罪自己的人。

到醫院後,醫生護士趕來急救。兩次替他量血壓,量不到脈膊。麥恩說:「我閉上眼睛,卻忽然清醒起來,像站在自己的床旁。周圍一片黑暗,伸手不見五指。我想,醫生為何把燈關掉呢?待伸手開燈,又摸不著。連床也找不到。我伸手到臉上,手卻穿了過去!我摸不著。我想,摸頭總可以吧?於是雙手再抬起來,可手又穿了過去!真不可思議。我本以為自己是個完整的人,有一切功能,可是卻沒有肉體!我開始明白,我離開了身體。像人死後,靈魂離開身體一樣。」

他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,但感到黑暗之中有惡魔存在,又感到這邪惡的勢力漸漸靠近他。他沒看見甚麼,卻感到那惡魔盯牢著他。他聽到右邊有聲音說:「住嘴!」他稍後一步,隨即左邊發聲:「你當站在這裡。」他舉起手保護自己,邊問:「我在哪裡?」回答的是第三個聲音:「閉嘴!你在地獄裡。」

他害怕極了!就在此時,有一團光把他救了出來。他感到異常安詳寧靜。眼前展現了另一個新的世界,綠草如茵,有上帝的光輝。河水晶瑩,兩旁有樹木,右邊是小丘、高山、藍天,左邊花木茂盛,像伊甸樂園。他覺得自己屬於這個地方,為此而生。他說:「我旅行世界各地所要尋索的,正是這地。」

正要舉步進去觀看,卻聽到上帝問他:「你已看見了。你要進去或回去?」他答:「上帝,我不能進去,因我要回去告訴母親,她所信的是真實的。」

他回過頭去,看見很多親人,還有數以千計的蜿蜒人龍。他問:「這些人是誰?」上帝告訴他,他若不回去,這些人恐怕沒有機會認識上帝。他想:「我並不愛他們。」卻隨即聽到上帝回答:「但是我愛他們,我要他們認識我。」他張開眼睛,一個印度醫生正在床尾用尖針刺探他的腳。醫生見他張眼,大驚失色。原來他已死去十五分鐘!

人有靈魂嗎?「人若死了,豈能再活呢?」約伯早就發出這個問題。數千年來,人類也一直問著同樣問題。要是沒有靈魂,人死後身體的蛋白質分子腐化分解,或火化成灰,便一了百了,這是唯物論者的觀點。但幾乎每個宗教,都相信人有靈魂,死後繼續存在。由於自有人類歷史,便有宗教,所以「人死續存」的信念由來已久,自古至今都是大多數人的信仰。至於「人死永滅」,則只是到了近百多年來,經唯物論者大力宣傳推廣,重拾前已唾棄的舊觀念。

生命意義

筆者相信人有靈魂,類似上述的瀕死經驗,或魂遊象外是證據之一。

其次,若無靈魂,人生便無生存意義和價值可言。試想,人生數十寒暑,轉眼過去,非常短暫,若無靈魂,則不論有甚麼成就,多大財富,多高的權位,多響亮的名聲,都不過似泡影浮雲,迅速消失在墳墓中。難怪聖經傳道書說,人生是「虛空的虛空,虛空的虛空,凡事都是虛空。人一切的勞碌,就是他在日光之下的勞碌,有甚麼益處呢?」(傳道書 一2至3)試問,虛空的人生,有甚麼意義呢?

唯物論的人生觀是沒有意義的人生觀。在唯物論者的眼中,人只不過是化合物的組合而已,不久便死亡分解,談不上價值。所以篤信正統唯物論的統治者視人民生命如草芥並不足奇。筆者有一個外甥女,在大陸山河變色數年前出生,接受無神論教育。十年浩劫期間,她游泳逃離大陸,以後移民美國。她說,在大陸求學時,對人生意義的作文題目,不知寫過多少篇。到達美國以後,尚不知人生有何意義,直到有一天明白了主耶穌基督的福音後,方知人生的意義在對永生有盼望。

人的意義和價值,繫於我們是上帝所設計和創造的。上帝賜人靈魂。人是萬物之靈,地位尊貴。根據最近科學發現,人是創造的目標,即上帝所造萬物及地球環境,全為了適合人類居住設計。人在造物主眼中,價值之高,可想而知。主耶穌曾說:「人就是賺得全世界,賠上自己的生命,有甚麼益處呢?人還能拿甚麼換生命呢?」(馬可福音 八36至37)上帝不但重視人類過於萬物,祂重視我們到甘願降世,為我們釘死在十字架上。上帝看人的生命極其寶貴,這與唯物論者將人看成化合物,分別是多麼大啊!

聖經啟示

第三是聖經的啟示。上帝藉聖經多處直接說明人有靈魂。

路加福音 八章49至55節:「有人從管會堂的家裡來,說:『你的女兒死了,不要勞動夫子。』耶穌聽見就對他說:『不要怕,只要信!你的女兒就必得救。』耶穌到了他的家,除了彼得、約翰、雅各,和女兒的父母,不許別人同祂進去。眾人都為這女兒哀哭捶胸。耶穌說:『不要哭!她不是死了,是睡著了。』他們曉得女兒已經死了,就嗤笑耶穌。耶穌拉著她的手,呼叫說:『女兒,起來吧!』她的靈魂便回來,她就立刻起來了。」

使徒行傳 七章59節:「他們正用石頭打的時候,司提反呼籲主說:『求主耶穌接收我的靈魂!』」

主耶穌說:「那殺身體、不能殺靈魂的,不要怕他們;惟有能把身體和靈魂都滅在地獄裡的,正要怕他。」(馬太福音 十28)「神卻對他說:『無知的人哪,今夜必要你的靈魂;你所預備的要歸誰呢?』」(路加福音 十二20)

聖經記載,「耶和華神用地上的塵土造人,將生氣吹在他鼻孔裡,他就成了有靈的活人,名叫亞當。」(創世記二7)。人的生命來自永生上帝,軀體的生命由物質組成,可以分解;但靈魂不是物質,不能分解,而似物理學上的「能」永存不滅。委實,軀體只是人的外殼,靈魂才是人的真「我」。人死乃是靈魂與軀體的分離而已。

在基督福音真理中,一個重要的教義是上帝創造時,賦予人自由意志;人可以順服或反叛上帝,擇善或擇惡,但至終需接受上帝審判。「按著定命,人人都有一死,死後且有審判。」(希伯來書九27)。因為人有靈魂,死後審判才有可能。反之,若人死都是一樣化為烏有,善惡不分,審判就無可能,世界也就沒有終極的公義。但是,上帝啟示我們,祂是公義的。主耶穌說:「時候要到,凡在墳墓裡的,都要聽見祂的聲音,就出來;行善的,復活得生;作惡的,復活定罪。」(約翰福音 五28至29)。聖經清楚啟示:有天堂,有地獄。天堂是義人永遠的歸宿處,地獄是罪人永遠受苦的地方。上帝是公義的,是輕慢不得的。

以上從經驗、從人生意義,及從聖經啟示,都可以看到,人有永不滅的靈魂。靈魂可離開身體獨立存在。人若向上帝悔改,接受救恩,罪得赦免,靈魂便有光明的前途,榮耀的歸宿;反之,若拒絕上帝的救恩,靈魂便陷於沉淪,萬劫不復,這是極其嚴肅的永世禍福問題,願讀者深思。